☆、chapter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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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周銘的指導，陳柏溪在接下來的拍攝中順暢了許多。但他也沒覺得有多輕松，不遠處黎瑾辰充滿敵意的目光令他渾身不自在。
中場休息時，陳柏溪去休息室找黎瑾辰，卻被黎瑾辰的助理以黎瑾辰不在為由攔在門外。
陳柏溪吃了閉門羹，只好忍著怒氣回到場地找椅子坐下。他呼口氣，用力煽動手中劇本，在心裏把黎瑾辰罵了個千八百遍。
……
今天的最後一場是與影帝的對手戲，陳柏溪在開拍前臺詞背了一遍又一遍，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。
一切準備就緒，陳柏溪拍拍胸口，走到燈光下。
端木澈笑了一下，說道：“別緊張。”
陳柏溪重重點下頭。
“開始——”
端木澈瞬間入戲，面色冷峻，一劍刺向陳柏溪。
陳柏溪楞了下，下意識地向後退。
“Cut！”
陳柏溪和端木澈一齊看向聲音源頭。
周銘拿著大喇叭，走到陳柏溪跟前吼道：“你剛才在想什麽？端木出劍你應該馬上、立刻躲開，而不是在那跟木頭似的杵著！”
陳柏溪冷汗流下來，“剛才我有點緊張。”
“不要給跟我解釋這麽多廢話，再來一次不要出錯！”周銘轉身回到監視器後，做了個手勢。
打板聲再次響起。
端木澈一劍刺來，陳柏溪這次可不敢怠慢，瞬間躲開了鋒利的道具劍。工作人員打開鼓風機，大風吹動二人的衣衫。端木澈後退一步，抱劍而立，勾動唇角，“沒想到江公子好身手。”
陳柏溪一手背在身後，一手壓低帽檐，開口道：“不必客套，請講便是。”
端木澈悠閑地坐到木桌上，瀟灑大笑出聲。
攝影師與攝影師助理在軌道兩側緩緩將攝像機推到端木澈身旁，給影帝桀驁不馴的笑容一個特寫。
第一次距離鏡頭這麽近，陳柏溪極力克制住自己的緊張，把剩下的臺詞一次說完。
周銘盯著畫面中的二人，端木澈的表演自然沒得挑，至於陳柏溪……
“OK——收工！”周銘一聲令下，一天的拍攝終於結束了。
陳柏溪松口氣，摘下帽子，擦掉頭上的汗。
端木澈走過來拍拍陳柏溪的肩，一笑，“你演的很好。”
“真……真的？”
“當然了，沒騙你。”
影帝的話一掃陳柏溪今天所有的壞情緒。
他激動地手足無措，沒有什麽能比被自己偶像誇獎更開心的事情了。
“我覺得不行。”周銘走過來，語氣平淡，“離演員的標準你還差很多。”
陳柏溪高漲的情緒瞬間被潑了盆冷水。
“周大導演，這樣打擊新人不太好吧？”端木澈說。
“要越挫越勇才可以。”周銘挑眉一笑，“走，吃飯去。”
陳柏溪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，忽然很羨慕他們。周銘和端木澈都是在各自領域中十分優秀的人，不過羨慕歸羨慕，自己也要更加努力才行！
回去路上，陳柏溪回想起今天拍攝的經歷，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。與自己的偶像拍戲，聽大導演講戲，在這個過程中收獲的知識、體驗讓他受益匪淺。自己雖然是個不能露臉不能公開的替身，還被周大導演罵的很慘，但他覺得這些跟今天的收獲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。
有得必有失，那些失去的，自己有天一定要都拿回來。
陳柏溪這樣想。
……
由於明天沒有江儒的戲份，陳柏溪就閑出了一天。下了地鐵，陳柏溪思考著明天是去找房子還是請林良吃飯。
正糾結呢，手機突然蹦出一條消息。
消息是吳敬軒發來的，說讓他明天去片場一趟，《浮生半夢》裏有個角色可以試試。
陳柏溪問了具體位置和時間後，謝過吳敬軒，心說正好有事幹了。
第二天影視城，陳柏溪準時來到拍攝地點。說來也巧，《浮生半夢》的拍攝場地距離《巔峰》的拍攝場地不遠。
午休時，《浮生半夢》的導演陸生把陳柏溪帶到影城附近的一個公園內試戲，吳敬軒尾隨其後。公園內人不多，環境幽靜。
陸生拿出手機，他點開一個頁面，將手機遞給陳柏溪，開口道：“演這段。”
陳柏溪疑惑地接過手機，映入眼中的是一段十分熟悉的小說：
【佟城將一根煙丟在地上，頹廢的撓撓頭，目光深深烙印在遠處的大樓中。
許久，一個人慌張的從大樓中跑出來，拉住佟城滿臉焦急，“佟哥，你快跑吧？沈家少爺的腿廢了。”
“慌什麽？”佟城又點燃一根煙，推開男人，“你走吧，我去看看他。”
“佟哥！”
佟城走向大樓，淡淡道:“我這一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了，他也是。我去和他談談，要麽坐牢，要麽我照顧他一輩子。”】
陸生把手機拿走，笑道：“老吳說你看過這個小說，那你應該知道這段，沒問題的話就開始吧。”
陳柏溪楞了楞，“就……就這個？而且是兩個人啊……有人跟我搭戲麽？”
吳敬軒在一旁小聲對陸生說：“你別太難為他啊。”
陸生無視掉吳敬軒，做出請的手勢，“劇本沒帶，就用這個吧。兩個角色，你要即興演哪個都可以。”
陳柏溪一皺眉，早有耳聞陸生脾氣古怪不按常理出牌。琢磨不透導演的想法，演起來就有難度了。
“時間有限。”陸生慵懶地靠在長椅上，挑眉盯著陳柏溪。
陳柏溪大腦飛快地運行，如果換在周銘和端木澈身上，他們會怎樣理解和表演呢？
隨後，陳柏溪在二人的註視下，從口袋中摸出一根煙，點燃，放到唇邊。
吸入——吐出——吸入——吐出——
在煙霧繚繞中，陳柏溪緩慢地低下頭。當他再次擡起頭時，眼眸中透出了滄桑沈靜，仿佛瞬間變成了另一個人。
他步伐沈穩地向後走去。
陳柏溪身體靠在樹上，緩緩地吸煙。煙抽到一半，忽然擡眼把目光投向另外一棵粗壯的大樹上。
一片黃透的樹葉落在他頭上。
煙快抽盡時，陳柏溪老練地將煙頭扔到地上。
緊接著，陳柏溪轉身向前小跑兩步，再轉過來，神態發生了變化。他雙手撐著膝蓋，一臉焦灼，氣喘籲籲的開口：“佟哥，快跑吧，沈家少爺的腿廢了。”
陳柏溪快速轉回去靠在樹上，表情也跟著換成了淡然，他拿出根煙點燃，吸了一口，吐出白霧。他輕聲說：“慌什麽？”擡手擺了擺，“你走吧，我去看他。”
陳柏溪又轉回去飾演另一個人，他焦急地叫道：“佟哥！”
靠在椅背上的陸生已經坐直了身子，盯著一人分飾兩角的陳柏溪，勾動嘴角。
吳敬軒偷偷朝陳柏溪豎起大拇指。
此時陳柏溪又演回了佟城，他丟下手中還未燃盡的煙，目光深邃，語氣低沈，“慌什麽？我這一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了，他也是。我去和他談談，要麽坐牢，要麽我照顧他一輩子。”
詞說到這裏，陳柏溪的表演就結束了。
他走到陸生跟前，喘著粗氣問道：“可以麽？”
陸生站起身，看著陳柏溪伸出了手。
陳柏溪握上陸生的手，陸生一笑：“合作愉快。”
吳敬軒看著達成合作共識的二人，用力拍了下陸生肩膀，邀功一般，“怎麽樣，我沒介紹錯吧？”
……
與此同時，不遠處花壇上坐著一個人。徐韜將手機放下，端起還未吃完卻已經涼透的半盒飯，扔進垃圾桶。
周銘走過來，扔掉手裏的煙頭，盯著坐在花壇上的人，略微不滿，“我說徐副導演，你在這吹什麽風呢？快要開拍了。”
“我發現了個有趣的。”徐韜說。
“嗯？”
徐韜拿出手機，將剛才錄下的視頻遞給周銘看。
“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表演啊！小陳這孩子我覺得是個好苗子，悟性不錯。他昨天替黎瑾辰的時候表現就挺好的。”
周銘看著視頻裏的人，不說話。
徐韜遲疑了一下，繼續道：“他要比黎瑾辰更適合江儒這個角色。”
周銘將手機還給徐韜，一笑，“你覺得苗子好那你就好好栽培他吧。”
徐韜無奈聳肩，“得得得，我也就提個建議，決定權在你手裏，你開心就好。”
周銘臉上沒什麽表情，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。
徐韜與周銘既是多年的好友也工作上的夥伴，他與周銘一樣對拍出來的作品要求極高。周銘當初內定黎瑾辰演江儒時徐韜就不讚同，但又拗不過周銘，這事就成了他的心病，總想攛掇周銘把黎瑾辰換掉。
徐韜一肚子氣，擡腿就走了。
周銘抿唇，想起剛才視頻中陳柏溪的表現，的確讓人眼前一亮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再過一個小時就2018年了，感謝各位不離不棄的小天使，愛你們。
新年快樂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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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場休息時，陳柏溪去休息室找黎瑾辰，卻被黎瑾辰的助理以黎瑾辰不在為由攔在門外。
陳柏溪吃了閉門羹，只好忍著怒氣回到場地找椅子坐下。他呼口氣，用力煽動手中劇本，在心裏把黎瑾辰罵了個千八百遍。
……
今天的最後一場是與影帝的對手戲，陳柏溪在開拍前臺詞背了一遍又一遍，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。
一切準備就緒，陳柏溪拍拍胸口，走到燈光下。
端木澈笑了一下，說道：“別緊張。”
陳柏溪重重點下頭。
“開始——”
端木澈瞬間入戲，面色冷峻，一劍刺向陳柏溪。
陳柏溪楞了下，下意識地向後退。
“Cut！”
陳柏溪和端木澈一齊看向聲音源頭。
周銘拿著大喇叭，走到陳柏溪跟前吼道：“你剛才在想什麽？端木出劍你應該馬上、立刻躲開，而不是在那跟木頭似的杵著！”
陳柏溪冷汗流下來，“剛才我有點緊張。”
“不要給跟我解釋這麽多廢話，再來一次不要出錯！”周銘轉身回到監視器後，做了個手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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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木澈一劍刺來，陳柏溪這次可不敢怠慢，瞬間躲開了鋒利的道具劍。工作人員打開鼓風機，大風吹動二人的衣衫。端木澈後退一步，抱劍而立，勾動唇角，“沒想到江公子好身手。”
陳柏溪一手背在身後，一手壓低帽檐，開口道：“不必客套，請講便是。”
端木澈悠閑地坐到木桌上，瀟灑大笑出聲。
攝影師與攝影師助理在軌道兩側緩緩將攝像機推到端木澈身旁，給影帝桀驁不馴的笑容一個特寫。
第一次距離鏡頭這麽近，陳柏溪極力克制住自己的緊張，把剩下的臺詞一次說完。
周銘盯著畫面中的二人，端木澈的表演自然沒得挑，至於陳柏溪……
“OK——收工！”周銘一聲令下，一天的拍攝終於結束了。
陳柏溪松口氣，摘下帽子，擦掉頭上的汗。
端木澈走過來拍拍陳柏溪的肩，一笑，“你演的很好。”
“真……真的？”
“當然了，沒騙你。”
影帝的話一掃陳柏溪今天所有的壞情緒。
他激動地手足無措，沒有什麽能比被自己偶像誇獎更開心的事情了。
“我覺得不行。”周銘走過來，語氣平淡，“離演員的標準你還差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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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大導演，這樣打擊新人不太好吧？”端木澈說。
“要越挫越勇才可以。”周銘挑眉一笑，“走，吃飯去。”
陳柏溪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，忽然很羨慕他們。周銘和端木澈都是在各自領域中十分優秀的人，不過羨慕歸羨慕，自己也要更加努力才行！
回去路上，陳柏溪回想起今天拍攝的經歷，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。與自己的偶像拍戲，聽大導演講戲，在這個過程中收獲的知識、體驗讓他受益匪淺。自己雖然是個不能露臉不能公開的替身，還被周大導演罵的很慘，但他覺得這些跟今天的收獲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。
有得必有失，那些失去的，自己有天一定要都拿回來。
陳柏溪這樣想。
……
由於明天沒有江儒的戲份，陳柏溪就閑出了一天。下了地鐵，陳柏溪思考著明天是去找房子還是請林良吃飯。
正糾結呢，手機突然蹦出一條消息。
消息是吳敬軒發來的，說讓他明天去片場一趟，《浮生半夢》裏有個角色可以試試。
陳柏溪問了具體位置和時間後，謝過吳敬軒，心說正好有事幹了。
第二天影視城，陳柏溪準時來到拍攝地點。說來也巧，《浮生半夢》的拍攝場地距離《巔峰》的拍攝場地不遠。
午休時，《浮生半夢》的導演陸生把陳柏溪帶到影城附近的一個公園內試戲，吳敬軒尾隨其後。公園內人不多，環境幽靜。
陸生拿出手機，他點開一個頁面，將手機遞給陳柏溪，開口道：“演這段。”
陳柏溪疑惑地接過手機，映入眼中的是一段十分熟悉的小說：
【佟城將一根煙丟在地上，頹廢的撓撓頭，目光深深烙印在遠處的大樓中。
許久，一個人慌張的從大樓中跑出來，拉住佟城滿臉焦急，“佟哥，你快跑吧？沈家少爺的腿廢了。”
“慌什麽？”佟城又點燃一根煙，推開男人，“你走吧，我去看看他。”
“佟哥！”
佟城走向大樓，淡淡道:“我這一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了，他也是。我去和他談談，要麽坐牢，要麽我照顧他一輩子。”】
陸生把手機拿走，笑道：“老吳說你看過這個小說，那你應該知道這段，沒問題的話就開始吧。”
陳柏溪楞了楞，“就……就這個？而且是兩個人啊……有人跟我搭戲麽？”
吳敬軒在一旁小聲對陸生說：“你別太難為他啊。”
陸生無視掉吳敬軒，做出請的手勢，“劇本沒帶，就用這個吧。兩個角色，你要即興演哪個都可以。”
陳柏溪一皺眉，早有耳聞陸生脾氣古怪不按常理出牌。琢磨不透導演的想法，演起來就有難度了。
“時間有限。”陸生慵懶地靠在長椅上，挑眉盯著陳柏溪。
陳柏溪大腦飛快地運行，如果換在周銘和端木澈身上，他們會怎樣理解和表演呢？
隨後，陳柏溪在二人的註視下，從口袋中摸出一根煙，點燃，放到唇邊。
吸入——吐出——吸入——吐出——
在煙霧繚繞中，陳柏溪緩慢地低下頭。當他再次擡起頭時，眼眸中透出了滄桑沈靜，仿佛瞬間變成了另一個人。
他步伐沈穩地向後走去。
陳柏溪身體靠在樹上，緩緩地吸煙。煙抽到一半，忽然擡眼把目光投向另外一棵粗壯的大樹上。
一片黃透的樹葉落在他頭上。
煙快抽盡時，陳柏溪老練地將煙頭扔到地上。
緊接著，陳柏溪轉身向前小跑兩步，再轉過來，神態發生了變化。他雙手撐著膝蓋，一臉焦灼，氣喘籲籲的開口：“佟哥，快跑吧，沈家少爺的腿廢了。”
陳柏溪快速轉回去靠在樹上，表情也跟著換成了淡然，他拿出根煙點燃，吸了一口，吐出白霧。他輕聲說：“慌什麽？”擡手擺了擺，“你走吧，我去看他。”
陳柏溪又轉回去飾演另一個人，他焦急地叫道：“佟哥！”
靠在椅背上的陸生已經坐直了身子，盯著一人分飾兩角的陳柏溪，勾動嘴角。
吳敬軒偷偷朝陳柏溪豎起大拇指。
此時陳柏溪又演回了佟城，他丟下手中還未燃盡的煙，目光深邃，語氣低沈，“慌什麽？我這一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了，他也是。我去和他談談，要麽坐牢，要麽我照顧他一輩子。”
詞說到這裏，陳柏溪的表演就結束了。
他走到陸生跟前，喘著粗氣問道：“可以麽？”
陸生站起身，看著陳柏溪伸出了手。
陳柏溪握上陸生的手，陸生一笑：“合作愉快。”
吳敬軒看著達成合作共識的二人，用力拍了下陸生肩膀，邀功一般，“怎麽樣，我沒介紹錯吧？”
……
與此同時，不遠處花壇上坐著一個人。徐韜將手機放下，端起還未吃完卻已經涼透的半盒飯，扔進垃圾桶。
周銘走過來，扔掉手裏的煙頭，盯著坐在花壇上的人，略微不滿，“我說徐副導演，你在這吹什麽風呢？快要開拍了。”
“我發現了個有趣的。”徐韜說。
“嗯？”
徐韜拿出手機，將剛才錄下的視頻遞給周銘看。
“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表演啊！小陳這孩子我覺得是個好苗子，悟性不錯。他昨天替黎瑾辰的時候表現就挺好的。”
周銘看著視頻裏的人，不說話。
徐韜遲疑了一下，繼續道：“他要比黎瑾辰更適合江儒這個角色。”
周銘將手機還給徐韜，一笑，“你覺得苗子好那你就好好栽培他吧。”
徐韜無奈聳肩，“得得得，我也就提個建議，決定權在你手裏，你開心就好。”
周銘臉上沒什麽表情，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。
徐韜與周銘既是多年的好友也工作上的夥伴，他與周銘一樣對拍出來的作品要求極高。周銘當初內定黎瑾辰演江儒時徐韜就不讚同，但又拗不過周銘，這事就成了他的心病，總想攛掇周銘把黎瑾辰換掉。
徐韜一肚子氣，擡腿就走了。
周銘抿唇，想起剛才視頻中陳柏溪的表現，的確讓人眼前一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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